具有代表意义的桂林山水,在阳朔。从桂林到阳朔,首选漓江上的游轮。从解放桥码头坐船,可以选择两种票价,贵的,是外国游客所坐的船,便宜的,自然是国内游客居多。我选择了后者,现在想来,是一大憾事。船上人声嘈杂,游客们呼朋引伴,来往穿梭,将静坐船上欣赏风景的兴致破坏殆半。
江作青罗带,山为碧玉簪,这两句诗为我们描绘了漓江两岸的景色。漓江水不深,有的地方清澈见底,两岸的山峰,或孤峰独秀,或群峰攒立,各具形态,引发人无穷的想象。这段江水,其实是走在峡谷中,只是江流不急,两旁的山峰也不陡峭,山顶浑圆的线条让人感到平和,开阔的水面也让人感到从容。和长江三峡相比,这里少了一份苍茫的气势,而显得灵秀、清逸;和江南的小桥流水相比,漓江则可说是清水芙蓉,没有那种脂粉俗气。
航行在漓江上,除了欣赏沿岸的山景,水中的倒影也是绝不能错过的景致。由于江岸平缓,几乎是贴近水面,岸上或茂密或蔬离的凤尾竹,便会在水中出现对称的倒影,而凤尾竹后面的山峦,则在水中出现更大倒影,叠映在一起,山影蔬淡,树影浓绿,再点缀一两个头带斗笠、脚踩小筏的渔人,一幅错落有致的山水图卷就缓缓展现在你的眼前。尤其是江水波光鳞动,山色如洇如皴,每一处光与影的变化,都挑动着人的心弦。
遥想古人游漓江,或竹筏或小舟,顺流而下,任意西东,没有人声喧闹,也没有轮机噪音,那该是一段多么令人羡慕的天人合一的旅程。